如今过年,说起来也简单。买几斤肉,炸了点滑肉、肉圆,买两条草鱼腌成糍粑鱼,买点鸡蛋、水果,女儿女婿送了点牛羊肉,加上几样青菜,年货就算齐了,连糖果都省了。年年准备,吃的没有糟的多。过年嘛,就那回事。
腊月二十九,姑娘一家过来吃饭。年,也就这样拉开了序幕。吃什么都是小事,来了,大人各看各的手机,外孙带着外孙女,开始了大闹天宫。瞬间,沙发垫、靠垫全跑到了地上,几样小玩具。乱滚到各个角落。沙发上、茶几上、桌子上、椅子上、床上、地上,连床头柜上,到处都是他们的游乐场。
外孙八岁(年前),上三年级,正是狗也嫌的年纪。外孙女刚满两岁,跑起来一阵风,但还在会说与不会说话之间。她想说的,能说流利。她不想说的,惜字如金,只用对、好、不、嗯代替。或干脆用手一指了之,干什么,是什么,要什么,凭你意会。
开饭了,照例要打开电视看动画片“赳赳”,哥哥上桌吃,妹妹边看电视边吃。但胃口好,是兄妹俩的共性。
吃完饭,姥姥给压岁钱。外甥女正在聚精会神看“赳赳”,看着红包,用手一拂,姥姥说:压岁钱,拿着。她又用手一拂,一脸的不耐烦。意思说什么压岁钱,别耽误我看电视!哥哥则一本正经地数着,还转身问姥姥一共几张,惹得一阵哄笑。
大年初一。一家四口过来拜年。吃完中午饭,爸妈带着哥哥回家练琴,写作业。小孙女就在这里睡觉,这也是专属姥姥的美妙时光。小家伙睡醒后不哭不闹,粉嘟嘟的脸挨着你,咿咿呀呀的叙着家常,有时还用小手摸摸你的脸。姥姥说,去,看姥爷醒了没?她麻利地溜下床,轻手蹑脚的走过来。我假装呼噜着,她过去告诉姥姥:姥爷睡觉,并用手指挡着嘴唇——嘘!
吃饱睡好,玩得更是别出心裁。她要你牵着手指头在沙发靠背上行走,并随时从靠背上往下跳;赤着脚坐在地板上或在屋子里疯跑;把席梦思床当蹦床,蹦得不亦乐乎;坐着电脑椅要推着满屋转;搭着小凳上椅子,再从椅子上桌子。姥姥说,还是玩具少了,房子也小了,施展不了拳脚。
初二大人值班,初三、初四又过来玩了两天。晚上回家,跟着哥哥给我们说再见后,她挣脱爸爸怀抱,跑回客厅。正当大家不知她所为何事时,只见她对着播放动画片的电视机,郑重其事的摇着小手:赳赳再见!
年过完了。这个春节阳光明媚,子孙绕膝,愉炔而充实!(曹妃甸区老科协 周祖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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